山东费县的农村汉子程运付,在集市上做拉面,3元一碗,15年不涨价,他朴实无华的表达,一下子戳中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柔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的确令人感动。也正因为此,让他一下子成了人们心中敬佩的模范好人。
但在阜宁县,也有一个和他类似的人。
走在县城大关路菜场南侧路,向东200米处,有个小巷口,巷口的墙上挂着一块小木板,上书“刘五理发”四个字。这个不起眼的四个字,却演绎着一段感人的凡人善举故事。
刘五是个快50岁的女理发师,名叫刘翠霞,大概过去家里兄弟姐妹多,排行老五的缘故吧,所以店名就叫“刘五理发”。
我知道刘五理发店,是个偶然的机会。现在大街小巷理发店很多,都装璜得富丽堂皇,而且大部分都是只剪头,不刮脸,而且要价不菲。因为习惯问题,上了年纪的我,每次理发都想找个会刮脸的师傅。
我这人不太讲究,进入理发店,不要等就好。有一次理发,跑了几家理发店,师傅手头都忙着,只好继续找。这时正好遇到一位刚理完发的熟人,他介绍我去“刘五理发”看看。
菜场离我家很近,按照熟人指点,几分钟就到了“刘五理发”了。原来这个理发店是藏在深闺,大楼后面的附属房内,店面不大,收拾得整整齐齐,里面摆一张座椅,一个水池上面装着热水器,还装着一个空调,虽然简单,但也干净。
这天正好不忙,我到那就赶上了。刘五有着近30年的理发经历,动作麻利娴熟,我往座椅上一坐,她给我系上围巾,用梳子梳下头,先用推剪推,再用剪刀剪,然后坐到水池旁洗头。
洗完头再围上围巾,帮助刮脸修面,最后用吹风机再吹一下,三下五去二,大约20分钟左右就理好了。我起身付款,问多少钱,刘五说是五块钱,我怕是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多少钱,刘五回答还是五块,并说妇女和孩子只收三块钱。
我听了后很惊讶,一般理发店都是二三十块钱才能剪个头。你怎么只收五块钱?刘五说:“我开这个理发店不是为了赚多少钱,主要是小区里老年人太多,他们行走不便,收入也有限,我不昧着良心瞎要钱,挣点生活费就行了。
再说,为老人做点好事,积德行善,又何乐而不为?”她告诉我,由于价格低,找她理发的大爷大妈特别多,一天能理40多人。
有一次,一位农村上菜场卖菜的大爷,菜卖完了,专门找她理个发再回去。那位大爷说,在他那边乡镇的集镇上,理个发也要十块钱。
刘五还告诉我,小区里有位高龄老人,身体不好,行走不便,她就带理发工具上门服务。
我又问她,那春节期间,人家理发店都价格翻翻,剪个头要五六十块,你还不涨价?她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只认钱不认人,20年了,一直是五块,春节和平常一样不涨价。人家多给,我也不要。常有人春节期间看我加班辛苦,理完发丢下10元、20元就走,最后还是追着退给人家。
尤其在春节前几天,老人们都想理个发,干干净净迎新年,都在门前排队等候,我就加班加点,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晚上常常要熬到十点多钟才结束,让每个来理发的人满意而归。一天站了十几个小时,腿都站肿了。自己有这个手艺能帮助大家一下,虽然苦点、累点又算得了啥?心里是热乎乎的。
听了刘五的一番介绍,我发自内心敬佩她,她并不富有,丈夫是一般的工人,收入不高,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要上学读书,需要好多钱要用,但她就这么执着,讲诚信、讲奉献,二十年如一日,理发不涨价,我们全社会应为她点赞。
在短短的人生旅途中,让我们仰视的东西还有什么呢?除了善良,还是善良。
在我看来,“刘五”的品格,一点也不输于山东“拉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