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时期的神木文化,首先是从它的地下文物中反映出来的。恐龙时代,这里气候湿润,河湖密布,林草丰盛,孕育着河套恐龙等早期原始动物。恐龙时代结束后,又经历了亿万年的演进,河套人就登台上场了。《山海经》里讲说的“大泽”,中心区域就应在今天的大河套一带,只不过往西、往北、往东范围更大罢了。
目前已发现的恐龙遗迹和河套人遗迹在神木一带十分普遍。据中科院古生物专家讲,从辽宁往西,今河套地区(含鄂尔多斯和陕北)都普遍存在同一地层的火山灰。2008年,我县栏杆堡镇巴门沟村的邱井沟组群众报告说发现古人类脚印化石。后经中科院古生物专家鉴定,确认为侏罗纪晚期或白垩纪早期(距今约1.5亿年左右)的恐龙脚印化石。在一块八十年代揭露的约40余平米的石头平面上,从小到大约有六七种、三四十个恐龙脚印化石。专家们说,那些小的恐龙脚印基本都属食肉型的,而形体巨大的恐龙,特别是单趾巨型脚印的恐龙,一般都是食草型的。事后不久,又在距巴门沟东约十二三华里的李家南坬,也发现了一大块恐龙脚印密集的化石。这块巨石从山崖上掉下来,打了几个滚,刚好把有化石脚印的那一面露了出来。专家们认为这些脚印和巴门沟的脚印不是同一地层,时代也应略早。该处也有三四种恐龙脚印,其中还发现了翼龙的脚印。
恐龙时代之后,神木地区和其它地方一样,又经历了漫长的生命和生物演化过程。进入人类时代,神木境内代表旧石器和新石器的遗址就多了。2006年,市县文物部门调查锦界新区时,就曾发现过6000余年前的红山文化类型遗迹。而闻名考古界的高家堡石峁遗址、大保当新华遗址,再加上西沟四卜树遗址等,不仅生动地为当时神木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提供了例证,同时也为整个陕北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提供了例证,如果我们把这些遗址同内蒙古鄂托克旗所发现的河套人遗址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整个大河套地区在史前及史后很长一段时间,其人类的繁衍生息是同一地质板块,同一生活环境,完全同质的生活状态和文明水平。这种状态直至春秋之际,才因生活习性、生活环境、图腾信仰及行政区划的不同而相对隔离起来了,并逐渐区别明显化了。
2009年,在神木进行的第三次文物普查中,共普查到史前遗址901处,新发现一批特大型新石器遗址,面积达70—80万平方米的人类居落就有八、九处,特别是在秃尾河中下游有六七座浩大的原始古城遗址,似乎让我们窥见发源于黄土高原的黄帝部族那兴旺发达的侧影。这些发现为神木地区新石器文明提供了异常丰富的物证。
石峁玉器,因出土于神木县高家堡镇的石峁遗址而名,属新石器时代晚期龙山文化类型,距今约4000年左右,是陕北目前发现的规模最大的龙山文化晚期遗存。石峁玉器种类繁多,内容丰富,藏品极多。据说在民国饥荒年份,附近村民曾“笼垛驮卖”,“升玉易斗米”。
神木地区从有文字记载开始后,曾先后为鬼方,熏育,猃狁,白狄,西河地、上郡、九原、朔方等,到新秦时,神木地区已纳入了秦的版图,然后秦直道就修上来了,今神木的大保当西、尔林兔西北一带就有秦直道的遗迹。汉初,大保当一带出现了专为汉王朝牧马的天封苑,出现了古汉城、古汉墓群和汉画像石,这一时期神木一带显然已被全面开发。从九十年代初神木一带大盗墓的情势看,由西向东:大保当、高家堡、乔岔滩、花石崖、解家堡、太和寨、栏杆堡、永兴一带,数以千计的青铜器和玉石器被盗流失,数以万计的陶器被盗损毁,单是今天少数收藏家收集的文物就不下万余件,再加上百姓平时收集的,大约仍有数万件之巨。
汉画像石,是出土于汉墓之中的石质画像。神木大保当出土的汉画像石内容丰富,题材广泛,以狩猎、车马出行、农业、畜牧业、建筑、舞乐百戏、宗教神话和历史故事等组成,真实地再现了汉代陕北地区的社会生活。
汉画像石实际是画和雕刻融为一体的艺术品,神木汉画像石五彩斑谰,有六七种颜色,是汉画像石色彩最艳丽的一种,数量大、分布广,为汉画石极品。
当现代工业文明汹涌澎湃激荡而来时,神木人不仅需要从传统的农耕文化中去汲取勤劳智慧,也需要在曾经的残酷征战文化中去汲取勇者生存,强者为胜的精神积淀,更需要在现代工业文化中汲取科学、严谨的创业精神。无疑,当以杨家将为代表的传统忠君爱国思想和无产阶级革命英雄主义相结合,当传统的与人为善互帮互学农耕尚武精神与现代工业文化中积极的义利观、商业观、市场观相结合之后,一种大气磅礴,精智豪**的神木新精神,新文化必将在市场经济的锤炼中精进升华,融汇于中华民族全面振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