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契丹马鞍具

历史

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契丹马鞍具

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契丹马鞍具

马鞍具是游牧民族生活中密不可分的生活用品。契丹人是最早制造和使用马鞍具的民族之一。宋代大文学家欧阳修出使辽朝时,曾写下这样的诗句:“儿童能走马,妇女亦腰弓。”这正是对当时契丹人生活场景的真实写照。在常年的游牧射猎生活中,为了更好地驾驭战马,使其既舒适、适用,又能保护马匹,且最大限度的发挥其奔跑能力,契丹人不断地对马鞍制作工艺进行改进完善,使之有了“契丹鞍具甲天下”美誉。  唐末五代时期,凶悍的游牧民族雇佣军“银鞍契丹直”,以强弓快马攻击迅猛著称。使很多割据势力都情愿出高价收买。其所备鞍辔、器械同时也受到兵家豪雄的追捧。在《汉书•高祖纪》中曾记载:“禁造契丹样鞍辔、器械、服装”。许敬迁的《请禁断契丹样装服奏》曰:“臣俯见天下鞍辔、器械,并取契丹样装饰,以为美好。安有中国之人,反效戎虏之俗?请下明诏毁弃,须依汉境旧样。”这些文献的记载说明在当时,契丹马鞍具已经风靡天下。而且在科学技术较为先进的汉地也开始争相效仿,甚至出现了为维护本土汉文化尊严,需要朝廷明令禁止的情况。

《宣和画谱》中,在对辽太祖的儿子东丹国王耶律倍的绘画造诣评价时称其,尤好画契丹贵族酋长,且“鞍勒率皆瑰奇”。在辽代,契丹马鞍具的制作达到了颠峰。奢华精美的马鞍具,更是成为了契丹达官显贵炫耀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许多契丹贵族在马鞍和遒带上钉缀或镶嵌带饰作为装饰物。带饰也是考古发掘出土的最多契丹马鞍具构件,是再现契丹鞍风采最好的例证。材质有:银鎏金、铜鎏金、或加以玛瑙、玉块点缀等。金属类工艺上多用镂空或用捶揲、錾刻出各种图案,受波斯工艺影响较大。图案纹饰多是契丹人生活环境中动植物的摹写,如:牡丹、菊花、芍药、宝相花等。

2003年,辽上京博物馆在巴林左旗白音罕山韩氏家族墓地3号墓,揭取了一幅长3米,高1.8米,共绘有四人一马,定名为“引马出行图”的壁画。画中人物马匹几乎与真人实物体积相等。壁画内容所表现的是墓主人出行的场面。画面中豪奴骏马气势张扬,骑奴所引骏马鬃尾系缨,浑身上下装扮的流光溢彩。在马的辔头、鞍具、鞧带上都钉缀、镶嵌着很多带饰和佩饰,马鞍包有鎏金鞯皮,样式精美璀璨夺目。马的额头和前胸佩有大红流苏和当胸,随风飘摆。马的脖子下和胸前带有串铃,更显先声夺人威风无比。韩氏家族在辽圣宗朝赐国姓“耶律”,墓主人韩匡嗣,是辽权极一时的重臣韩德让的父亲,曾官至西南面招讨使,墓志铭文有“秦王赠尚书令”的谥文。韩氏家族在辽代是除了皇族、后族以外,最为强盛的大贵族。这幅壁画所绘的马鞍具,应该摹写于墓主人生前所用实物,展示了当年名扬天下的契丹鞍。

据《契丹国志》中记载的契丹国贺宋朝皇帝生日礼物中有:“涂金银龙凤鞍勒、红罗匣金丝方鞯二具,白楮皮黑银鞍勒、毡鞯二具,绿褐楮皮鞍勒、海豹皮鞯二具,白楮皮裹筋鞭一条”等。这时契丹鞍精湛的工艺水平,已经让各国能工巧匠望尘莫及。也足可令契丹国君引以自豪,并且作为了互通媾好的国礼。据北宋太平老人著《袖中锦》载:“宋人以契丹鞍与蜀锦、端砚、定窑瓷器等并列,称天下第一。”

契丹人将马鞍具从一件生活实用品,发展成为了一种值得炫耀的工艺品。它充分的展示出了,生活在草原深处的契丹人聪明才智。也反映出了当时契丹社会的繁荣富强和契丹贵族的生活奢华。契丹马鞍具是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在手工业发展中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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