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汝珍(1763-1830年)清代小说家,字松石,江苏海州(今属连云港市)人。自小多才多艺,曾写了一本音韵方面的书,名为《音鉴》。可是他一直不得志,最后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写成这本《镜花缘》。"穿胸国"的人心又歪又。"翼民国"的人头长五尺,都因好听奉承而致。"结胸国"的人胸前高出一块,只缘好吃懒做。"犬封国"的人长着狗头。"豕喙国"的人长着一张猪嘴。皆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 内容简介 在王母娘娘寿宴时,百花仙子得罪了嫦娥仙子,并对其立誓,若百花在不应齐放时违令齐放,自愿坠入凡尘,受一世磨难。后心月狐奉玉帝诏下凡,临行时,嫦娥告诉她,当令百花齐放,以显威名。于是,心月狐下界,转世成为武家女儿,后被唐太宗召入宫中,封才人。武则天废唐改周时,一日,天降大雪,她因醉下诏百花盛开,不巧百花仙子出游,众花神无从请示,又不敢违旨不尊,只得开花,因此违犯天条,被劾为“逞艳于非时之候,献媚于世主之前,致令时序颠倒”。于是玉帝就把百花仙子贬到人间。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的女儿唐小山思念父亲心切,逼林之洋带她出海寻父,游历各处仙境,来到小蓬莱,从樵夫那得到父亲的信,让她改名“闺臣”,去赴才女考试,考中后父女再相聚。唐小山改名唐闺臣回国应试,武则天开科考试才女,录取百人,一如泣红亭石碑名序。才女们相聚“红文宴”,各显其才,琴棋书画,医卜音算,灯谜酒令,人人论学说艺,尽欢而散。 唐入小蓬莱山寻父不返。此时徐敬业、骆宾王等人的后代又起兵反周,攻破长安城外武家军的酒、色、财、气四关,拥立中宗复位,武则天仍被尊为“大圣皇帝”,她又下诏,明年仍开女科,并命前科百名才女重赴“红文宴”。 点评 在《镜花缘》文本的表层展示的是虚幻浪漫静谧的万般世相,而其深处却一度奔突、冲撞着由生命的热爱、执着与死亡的敬畏、疑惑的巨大张力支撑起的深沉悲痛的宇宙意识,这种对人类生存根本性问题的追问才是小说最具魅力的部分,但在理性思维下这部分内容不仅不能闪烁出本该有的金属般的光泽,反而成为“封建糟粕”,并且由于其他各方面艺术成就的折扣更遭株连,最终沦落得少有人问津的地步。小说为什么会有对死亡的深刻思考?这是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而剖析这个问题必须先明白何谓诗性智慧与中国语境下的诗性智慧,因为正是中国的诗性智慧的根本特征才导致了《镜花缘》造就出上述的深刻命题。 所谓的诗性智慧,简单地说就是一种原始思维,根据维柯在他著名的《新科学》中的解释来看,原始人认识世界的方式是本能的、独特的,并不是如我们理性智慧下人类所想象的那样幼稚无知野蛮愚昧,是“富有诗意的”。它有两个鲜明的特征可以描述,即一个是想象性的“类概念”,一个是拟人化的“隐喻”。诗性智慧的产生显然是那个财产公有制时代的必然产物,在人类自我意识完全独立出来以前,原始人类的思维方式必然是集体表象,同时是一种“身体语言”或“动作思维”。维柯关于诗性智慧的经典论述至少告诉我们生活在理性智慧下的人类两点注意事项:一、先于理性智慧的形态是诗性智慧,并且诗性智慧是人类文化的第一个形态;二、既然人类在早期都共同拥有过诗性智慧,那么,不同民族、国度、地域的人具有共通性,虽然由于地域的差别、民族的特性而导致共通性越来越少,但是至少在某些方面仍然遗留着相同以及相似的地方。由此我们可以进入第二个命题的讨论,就是虽然人类都拥有着几乎完全相同的心理起点,但是,中国的诗性智慧与西方的诗性智慧又有着显著的不同,对于生命本体精神的继承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 中国的诗性智慧为什么会与西方的诗性智慧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本文不准备在此赘述,需要强调的是,中国古代文明由于直接继承了诗性智慧的生命本体精神,因而在本质上呈现出与西方不同的形态,即刘士林先生所说的“中国的诗性智慧在本质上是一种不死的智慧。”他对此曾有过精辟而详细的论述,“与古希腊的哲学方式不同,它不是采用理性思维的反思方式,而是以一种诗性智慧的直觉方式把死亡融为生命的一部分;与古印度的宗教实践不同,它不是采取非理性的宗教迷狂来超越感性之躯的畏死情结,而是以清醒的现实主义精神,以人伦义务为人生意义来贬低个体生死的重要性;与古埃及的死亡伦理学更是截然相反,它以群体的延续为第一义,从而把个人的生死消解在族类生生不息的历史绵延之中,从而使生命获得精神上的不朽。” 鉴于中国诗性智慧非主体化与非对象化的两大根本特征,中国诗性文化在文化底蕴上就显示出了“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天人氤氲境界,以及“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的生命活动节奏。作者在叙述方式上普遍地表现出重直观性而轻逻辑推理的童话式表达,围绕一种由诗性智慧澄明的、超生死的情感本体是如何可能的,包括《红楼梦》、《镜花缘》、《西游记》等伟大作品,无不表现着顽石、花木等因其灵性和对生命的热爱而从无限宇宙洪荒中突出出来的诗意题旨。 《镜花缘》中鲜明地张扬了这种不死的智慧精神。小说第六回即进入轮回转世的永生世界,“仙姑此去,小仙等无以奉饯,特赠灵芝一枝。此芝产于天皇盛世,至今二百余万年,因得先天正气,日月精华,故先凡服食,莫不寿与天齐。”“我等偶于海岛深山觅得回生仙草一枝,特来面呈,以为临别之赠。此草生于开辟之初,历年既深,故功有九转之妙,洵为希世珍奇。无论仙凡,一经服食,不惟起死回生,且能同天共老。”第九回《服肉芝延年益寿 食朱草入圣超凡》中更是赤裸裸地渲染一个长生不老的世界:“此果名叫刀味核,其味全无定准,随刀而变,所以叫作刀味核。有人吃了,可成地仙。我们今日如得此核,即不能成仙,也可延年益寿。”“只见路旁石缝内生出一枝红草,……随即放入口内,只觉芳馨透脑。方才吃完,陡然精神百倍,……只见路旁有一残碑倒在地下,约有五七百斤。随即走近,弯下腰去,毫不费力,轻轻用手捧起,……”在这个世外桃源,不仅处处仙草可以吃了长生,就连吃了鱼儿也可以成仙。如第十五回记载,“当日黄帝时,仙人宁封吃了飞鱼,死了二百年,复又重生。岂但医痔,还能成仙哩!” 在无继国里,人虽不能生育,但死后尸体不朽,过了一百二十年仍旧活转。在玄远国里,“国王业已千岁”。在所有长生不老、轮回转世的描述中,最具有核心位置的是“不死国”、“不死树”的出现:“不死国”中“有座员丘山,山上有棵不死树,食之可以长生,国中又有赤泉,其水甚红,饮之亦可不老。” 价值及意义 首先,《镜花缘》作为“才学小说”,是小说至清代应运而生的一种题材类型,当时为创新或开拓。 其次,《镜花缘》作为“才学小说”,以“小说”宣扬“才学”,有在读者中普及文化的作用。 最后,《镜花缘》以小说首倡“女权”,因写“才女”而“以才学为小说”,乃题中之意,所以书中有关“才艺”的描写固然有过多过滥之嫌,但细心分辨,完全可以看出其结合人物的塑造,于经史子集、医卜星算、琴棋书画等等“古典才艺”的描述,既秩序井然,又倏然变化,大体可视为作品的有机成分。这些成分作为小说内容虽然说不上精彩,但其于《金瓶梅》《红楼梦》《儒林外史》乃至《野叟曝言》等书之外,集中写知识女性的才艺生活,实亦别开生面,又新颖之致。 写作手法 作者以辛辣而幽默的文笔,嘲讽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冒牌儒生。在"白民国"装腔作势的学究先生,居然将《孟子》上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读作"切吾切,以反人之切"。这样的不学无术之辈,又是视"一钱如命",尽想占便宜的唯利是图者流。"淑士国"到处竖着"贤良方正"、"德行耆儒"、"聪明正直"等金匾,各色人等的衣着都是儒巾素服。他们举止斯文,满口"之乎者也",然而却斤斤计较,十分吝啬,酒足饭饱后连吃剩下的几个盐豆都揣到怀里,即使一根用过的秃牙杖也要放到袖子里。作品以内外对照的手法揭露这些假斯文的酸腐气,淋漓尽致地讽刺了儒林的丑态。 《镜花缘》继承了《山海经》中的《海外西经》、《大荒西经》的一些材料,经过作者的再创造,凭借他丰富的想象、幽默的笔调,运用夸张、隐喻、反衬等手法,创造出了结构独特、思想新颖的长篇小说。但是小说刻画人物的性格较差,众才女的个性不够鲜明。尤其后半部偏重于知识的炫耀,人物形象性不足。所以鲁迅说"则论学说艺,数典谈经,连篇累牍而不能自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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